2020年11月

叔公问我什么时候结婚

周六上午,我在厨房煮好面,拿起碗准备吃时,手机响了。
"叔公。"我喊。
“你在哪里?”叔公问。
“在御水。你在东山路吗?”我问。
“我在御水门口,想跟你聊下哩。我在大树下站着。”叔公说。
“好。我即刻来。”我挂了电话。

我小跑着下楼,到大门口外看了看,不见叔公。我返转头,往在大门里找、看。果然,叔公在大树下站着。
“叔公。”我咧开嘴喊。
“啊。你怎么从那边来的。”叔公指了指大门。

我请叔公进家。叔公在门口站住,问我。“要不要换鞋?”
“不用。我平时没扫地,不使换鞋。”我答。
叔公走的步子不大,但提步快,没几下,就把我家的阳台、房间、卫生间和厨房都看了一遍,然后他坐在厅里沙发上,说。
“朝南,光线还好,有一百多平方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快去吃早餐,不然就凉了。”叔公摇着手掌说。
我到厨房里,三下五除二,将两大碗面给扒完了,然后我坐在叔公旁边,问他。
“冷不冷?家里盖棉被没有?”
叔公右手掌搭在左手手臂上,磨了磨,答。
“我不冷。早就盖棉被了。你呢?着这么薄的衫,不冷啊?”
“我着了三件。”我眯着眼笑。
叔公侧身,将抱枕正了正位置,然后背靠着抱枕,说。
“我来,是想跟你聊聊你结婚的事。有些话,你爸可能不方便问你。你跟我说话,可以放自在些,可以多讲些。你有什么打算?有没有找?怎么找?什么时候能找得到?”
我放下电视遥控器,答。
“我现在没女朋友,以后也很难找到女朋友,很可能是结不成婚,打光棍过(生活)。平时,我除了出门买菜,几乎不出去聊,认识不到妹仔哩。照我的性格,即使有人介绍相亲,初次见面,我基本上也是不出声,聊不到(一块)的。我能想到的办法都使过了,冇用。如以前开电脑店、招客服,系想借此认识到人,拓开下交际圈,但冇效果。现在电脑店不曾开了,招聘信息都挂几多年了。”

“你的同学、朋友有没介绍?”叔公问。
“介绍过。七、八年前,我三十出头时,他们都有介绍过。但当时我不知天,不重视、较随意、不曾抓住机会。现在他们的年龄和我差不多,但他们的小孩都快小学毕业了,他们周围认识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的了,冇人可介绍了。”

“你的姐姐、你的亲戚呢,有没给你介绍过?”
“也没有了。我姐是最先介绍人把我,那时我毕业出来社会一、两年,她希望我能早点成家的。偏偏我那时不懂事啊,总以为要先做工、做点事业后才考虑结婚。现在我姐的生活圈里,也没有单身的人了。”

“那怎么办?你自己也要再想想办法的。”叔公接着问我。
“我姐现在是给我建议,说我,过年后到广州、深圳打工,不为工资,主要是想找份周围较多妹仔的工来做,如超市这种服务类、人多的工作。我也有想过,觉得这是为了跟对象去打工。打了工,也不一定跟得到对象。现在我不是二十岁、不是三十岁,而是四十岁,我这个年龄,从零开始,到大城市里打工是不容易。至少对比现在和平的食住环境,我要提着个水桶、背床被斗去住八人的集体宿舍的打工生活,我会过不惯。现在珠三角,不是改革开放初期,不是遍地都是发展、淘金的机会,现在大城市各行业,对年龄和学历都有要求,是个门槛。如我,因为四十岁过老,工厂流水线的不要我;因为大专学历过低,小公司的也不要我。这也是我两年前在深圳经过三、四只月后体验到的。如我去大城市找工作都有困难,能不能站稳脚都成问题,更不用讲能否找对象谈婚了。返回来讲,如果我去了珠三角打工,不会是为了找对象,而是为了躲开家人、亲戚催婚的压力。”

“那不去大城市,就在和平找。县城的找不到,农村的也好。你不要提过高要求啊。”叔公说。
“现在农村还有几只妹仔?都到大城市读书、做工了。我找对象要求是高,但不是绝对地高,是相对的。要求跟得到能理解我整日在家不出门、不好旅游,唯一兴趣是搞电脑生活状态的妹仔,这条标准系好高。我心里也知得,有好多妹仔觉得我这个人枯燥、郁闷,冇味道。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如果我会体贴、会哄得妹仔高兴,会浪漫,那我现在就不会是光棍了。我的内向性格是很难改的。二十岁时谈婚系谈青春、三十岁时谈婚系谈未来,到了四十岁,我觉得谈婚系谈收入。普通人的主要收入来源系工作,如我的主机客服工作,十年前时是蛮食香,可以作为谈婚的优势,但十年后的现在,我的工作收入连介绍婆都嫌少,想替我夸大两倍。作为对比,现在和平供一套商品房,月供三千五的话,我这四千块左右的工资,能打得动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结婚,一齐供房吗?我不是嫌我的工作收入低,打心底里,我愿意将工资全部用于以后的家庭支出,但即使如此,按现在生活的成本增速,凭我一人的工资,好难满足新家庭的开支。我现在冇办法提高收入,因为我现在只会做这份工,这份工收入会不断地随着时间而减少,甚至淘汰。我也想学其它的东西,来避免被淘汰,我试过,但我学不动了。维持我一个人的未来生活,可以;但结婚的话,会有难度。”

“总是要结婚的,不能打光棍啊。你以前不是谈过吗?”叔公鼓励着说。
“我也想成家,如刚才一齐上楼的小女孩,拎着早餐,嫩声稚气的,看着多可爱。我知得结婚好,有小孩更加好。但现在强求不到的,我不能为了完成结婚的任务而草率结婚。结婚的前提是双方都愿,认为结婚会比一只人过生活要好。现在相亲,我都是老实地摊牌,我几多岁,工资几多钱,性格是怎么样的,信息摊出来,让她来挑,来判断合不合适、值不值得。我不怎么会装,如果遇到不高兴的事或说话,我会即刻变脸沉着,人家一看就知道不对劲。再举前边的收入例子,如果一只妹仔她个人每月花销三千吊钱,那我的工资仅四千几的话,那她就不会考虑到我。她心里有底,会判断钱够不够使,结婚后会好不好过。四十岁的我,工作固定,收入随之固定,生活水平(线)也相应固定。我现在奋斗不起来了,如果换房的话,我也供不起房贷了。生活每十年一大变化,十年前的龙湖,十年后现在的新城区。十年前错过结婚年龄的我,再也跟不上十年后结婚的要求了。”

“那可以考虑二婚的,总不会嘅难了吧?”叔公再问。
“也难。如以前表哥介绍过一只脱离的、带着只小孩的妇娘。他当时在电话里说,如果想考虑的,马上可以安排见面谈。我说,可以先了解下情况,交换下信息再见面,看合不合适。但表哥说,你连见面都不想见,怎么能了解得到信息,怎么知道合不合适,不使安排见面了。这如同是一个‘先有鸡还是鸡蛋’的难解问题。一下子,我肯定接受不到带着小孩住到我家的妇娘。我不是老思想,而是觉得这需要一个过程,需要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。如这个妇娘很爱她的小孩,生活细节做得周到,好会持家,这肯定是可以考虑的。”

叔公听了我这一长江牢骚,其中尽是些悲观的看法,很想再给我打打气。他在楼梯里,右手放在我的左肩上,拍了拍,说。
“要抓紧落实,一定要完成任务!”
我并了并双脚后跟,挺起胸喊。
“是,领导!即使我四十岁时跟不到老婆,五十岁、六十岁、七十岁、八十岁……都会坚定不移地努力追求,争取早日起到老婆,完成任务。就像为了实现XX主义,要是我今生不能完成,也希望下一代能完成!”
我光顺溜着喊口号,但忘记了这样的简单逻辑:如果我这㹃子结不成婚,我就没有“下一代”的了。

ATOM - C2750 - 自动调频 - 设置为最大性能

问题:用户说C2750在检测脚本中,显示频率为 CPU Cores: 8Cores 1200.000 MHz x86_64 信息中的 1200.000 MHz ,与 2.6GHz 有较大的差距。

尝试:系统是CentOS7,可通过命令:cpupower frequency-set --governor performance 来设置CPU处理器的运行频率为最大值,即 2.6GHz。监测CPU当前的运行频率命令是:watch grep \"cpu MHz\" /proc/cpuinfo

参考:

爬东山岭 - 太阳刚落山,月亮已经出来了

天冷,太阳还在山边,但感受不到温暖。我走到山腰,看到阳光像是轻轻放到远远的山边上,有的落在高的建筑上,披了一层淡黄色。当我走到山顶上的一个平台时,月亮已经挂在淡蓝的天空里了。比起前几天来,月亮不再是“弯弯的月亮两头尖”了,长胖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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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键盘

我正用电脑录着日志,突然用五笔输入法打不出“东”字来。开始,我以为是手尾指放错了位置,低头一看,尾指落在键盘A字键上,没错。我又按了一遍,“东字”还是不出来,难道是字根记错了?我看着键盘,一个字根一个键地敲,a——i。噢……原来我按下了A字键,但键盘没能输出a来。我用尾指接连敲了六、七下,果然一个a字也输不出来。

确认是键盘上的A键失灵后,我抬起键盘,倒转,让字键朝下,然后用力小幅度地抖键盘。即刻,从键盘上飘落下许多东西来,小块小块的头皮、皮屑;短的、软的头发。抖落的头皮、头发越积越多,密密麻麻的。我想不到键盘缝隙间藏了这么多,很脏。抖到掉不出东西后,我再按A键试了试,能按出来,但不灵敏,得按很多下才出一个a字。

这个键盘是约四年前买的,入门版的青轴键机械键盘。平时键盘用得挺好,我每打出一个字来,能先听到清脆的击键响声。响声越密集,字输出的就越快,如打仗冲锋前的号角响声,短促、嘹亮,令人兴奋。无论是博客里的日志,还是微信上的朋友圈,绝大多数的文字都是从这个键盘敲出来的。除了输入文字,游戏上的方向控制,也是需要不断、反复地按键,如按A键向左移一下。

键盘的使用频率高,但我没爱惜。看到微信上有妇娘发信息来,如我正吃着东西,顾不得抹嘴,即刻拉出键盘托就嚓嚓地打字回复的。甚至有时,我洗碗后手没干,如看到有电子邮件来,直接将湿手放到键盘上打字回复,这时键帽上留有大小不一的水珠。我是个懒人,只要键盘还能正常使用,我就不想特意清洁一下。顶多,如看到有显眼的纸屑、食物渣掉落时,会用名片像刷银行卡那样划一下键盘缝隙,将纸屑给推出来。

这次麻烦了,有个键失灵,按不出来,且抖键盘的方法不奏效。想起黄导师发过图片,图片里他将键帽都给取了下来,清洗键帽,洗得很干净。我也想拆键帽。网上说用拔键器来拔键帽,省力且高效。没有拔键器,我是将键盘打竖放,瞧了瞧键帽,确认没有用卡口之类固定。然后我捏住键盘边边上的一个Pagn键帽,食指并着中指放在键帽上侧,大姆指在键帽下侧,夹着键帽,逐指使力向上拔,拔出了一个键帽。原来,键帽和键轴是一凹一凸的连接方式,和乐高的积木互相连接的方式差不多。我成功拔出一个键帽后,依着手感,拔出全部的键帽。因为键盘怕水,所以我用湿毛巾,将拔出的键帽逐个抹一遍,尤其是键帽的四个侧面积垢要抹净;然后我再将键轴四周堆积的碎屑、毛发给刷干净,这些地方原先是被键帽给挡住了,是清洁不到的;最后,确定键轴和键帽没有水后,我对照着原来的键位,逐个将键帽按回去。

拔键帽清洁键盘后,A键可以正常使用了,键盘如同焕发了青春,又变得好看、好用了。我借着它,又敲出了这篇《抹键盘》的日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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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河堤樱红的羊蹄甲树

早上起来觉得冷,连打几个喷嚏,赶紧从橱里翻出保暖的抓绒衣穿上。九点多,太阳光线从稀到亮,照得我暖洋洋的。我沿着和平河河堤走,看到太阳光把拱桥照得更白了,把绿叶照得更嫩了。羊蹄甲树打了花,在树底下仰着头看,绿叶夹着樱红,樱红挨着绿叶,很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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