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新历年头一天，我起床后发现吐出的口水有半凝固的小血块，然后用小镜子看牙，照了照，牙龈明显肿胀，有几颗挨着的牙牙龈颜色较红、较紫，有的牙龈边缘还有些血迹。我慌了，从开始的一颗、几颗牙不舒服，到现在几乎满口的牙都先后发肿、生脓。真是小病要拖成大病，我后悔呀。

我打开手机上的“和平县医院”小程序，想挂号，去找吴医生给我看病。口腔科的1日排班中，没吴医生值班，但2日显示有。我打算第二天上午去请吴医生看牙。

2日我像往常一样吃好早餐，打开手机上的挂号小程序，想先挂上号再出门。咦……当天2日的医生排班中，没有吴医生的？我很奇怪，昨天看，是明明有的。会不会吴医生觉得2日没人预约，取消了坐班呢？我心里这么想。约三年前，吴医生曾帮我做过“牙龈刮治”，我还是想继续找吴医生看，所以我再往后边的日期找，5号显示有吴医生的班次。这次，我怕吴医生再“溜走”，所以当即就付款，预约了5号吴医生，号码是“1号”。

5日前一晚的半夜，我那右上位置的板牙痛，痛得我感叹人生为什么这么长。在这静静的夜中，我翻身转侧，很难再睡着，我就将自高中以来的往事，包括学业、工作、“初恋”等等回想一遍。“嗯……这又何必呢？那又有什么用呢？唉……就这样吧。只能顺其自然了。”这样东西南北地胡乱想着，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，自己又懵懵地睡着了。

5日的早点七点多，我匆匆吃了面条，骑上单车，往医院赶。我看到，医院大门口没了疫情期间的检验“绿码”之类的栅栏。我直接上三楼，走到口腔科室门口。

“做惹啊？”门口里边摆了张台，一个护士探头问我。
“睇牙。我2号预约挂号了的，找吴医生。”
“嘅早。里只月，佢调去了其它科室。如果尔爱跟佢，爱一只月后喔。如果尔不想等，里下跟其他医生也得”。
“啊……”我感到出乎意料。“喏般网上挂号那还显示有佢值班啊？”
“上只月月底排到嘅班。改不到。尔自家决定了。”
“我不等了。里下睇。”我想起昨晚牙痛的滋味，我不能再忍一个月了。
“把尔嘅挂号单我睇下。”护士在本子上写下了我的名字。

我闷闷不乐，觉得这事挺离谱的。因为如果吴医生不出现在这个月的排班中，我四天前，就是1日就来看牙了，为什么苦等到今天。挂着吴医生的头像，却不是他给牙病患者看病的。我看到门口两旁坐着大概三个人，应该也是来看牙的。护士久不久会在门口喊一下名字，然后被喊到的就进到里边。我双臂环抱着，不安地踱来踱去。医院没查“绿码”、“行程码”之类的，但这里的每个人，都戴着口罩。

喊到我名字时，我进去了，医生先问我情况，我简要说了一遍。然后医生叫我躺下打开嘴，照着灯再看了一下。医生说我满口牙发炎，得先吃消炎药，之后再洗牙清垢，还看情况是否做牙周治疗（约一个月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