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广州看牙
发现门牙下边几颗牙牙缝扩大,牙体暴露增多,想起两年前本地牙医的建议,打算到广州光华口腔看牙。我怕门当牙也会脱落,这样稍一开口说话,就会被发现少牙缺牙。像个老头,我更加相亲不着了。
我先是通过微信,关注医院的公众号。我时不时刷一下挂号的页面。两天后,刷到一个的教授号,时间是约一周后的4月24号下午。教授号不算贵,30元。24号早上,我收拾好背包,里边放了三个包子和两瓶牛奶。到东山路的汽车站,我在售票厅用支付宝自助购票。买到07:50分出发到天河客运站点的车,票价是110元。
大巴开到合水良排那,有个阿姨上车,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。我搭话。
“吖姨,是不是到广州帮子女带人啊?”
阿姨勉强笑了笑,“是去广州看病的。我头晕,之前在河源市区医院检查说是脑梗阻,开了药,吃了一段时间,没明显效果,头还是晕。”
“我也是去看病的啊。”
阿姨有点惊讶。
“我是去看牙,到中山医的附属口腔医院看牙,牙肉萎缩。”我接着说。
“吖姨有没预约挂号的?现在医院要提前挂号的。”
“有,托熟人挂了的。挂到下午的。”
“挂的是哪家医院?”
“这个,这个字我不会读。”吖姨拿出她的手机,打开一个微信上的地图定位给我看。
“喔,读'ji',是暨南大学附属医院。”
“你知道龙洞在哪吗?我女儿叫我车到龙洞后打她电话,她来车站接。”
“知道。我以前在那读过几年书。到时我叫你。”
之后,还聊了些其它。阿姨提到他有个儿子,二十七、八了,还没结婚,有点担心。我说还可以啊,我三十七、八了,还没找到呢。现在男多女少,不好找。我问她有没重男轻女的思想,她说没有。但她说她女儿嫁到的人家,她女儿的家公家婆重男轻女的思想较严重。她女儿生到女儿,她女儿的家公家婆很不高兴。
大巴在“龙洞”收费站下高速。转眼间,毕业后十多年了,以前还没这收费站呢。一路上,看到以前熟悉的公交车牌,也多了不少建筑,如大路旁的“广州第八十几中学”,天河客运站旁玻璃的“天河新天地”。到了天河客运站,我末尾下车,走了一小段,发现阿姨停在那,问我知不知道厕所在哪里。我说应该往前走,临近出口站那有厕所。算了下时间,从和平乘车到广州,大巴用了大概三个半小时。
车站旁边就有公交车,我看了看站牌,确定线路后,在那等司机来。司机来后,我问到不到东风大酒店,司机说到。我拿出手机,打开“羊城通乘车码”的微信小程序,把手机屏幕上的二维码对着公交车的钱箱上边的设备,迎了迎,没反应。正纳闷时,司机说可以了,这时微信也收到扣款的信息。我在后排找到位置坐下。这应该是一辆电力的公交车,座位比以前少。公交车路过沙河的一个服装批发市场,很多人用行李拖车,拖着用胶袋装着的行李。
在“东风大酒店”公交站下去,再往前走一小段,就能看到路旁的口腔医院的标识了。我在附近的一个小店点了份面作午饭,9元钱。同桌有个老人,吃完肠粉后,问店里的阿姨能否倒杯水喝,阿姨只是应答,来回几次,并没倒水给老人喝。老人抹嘴后,无奈地摇摇头走了。
吃饱后,我到口腔医院挂号厅,厅里没开灯,但排凳上有坐着人,应该是在等下午开诊吧。我问了一下厅里的年轻保安,说通过手机挂号的,是不是可以直接到科室里看病。保安看了看我的手机屏幕,没出声。我谢过后,在厅里看挂的平面图之类,没看到“牙周科”的。我走出厅,顺路往里走,看到有指引,说牙周一室在前边。路过起义烈士陵园西门,到了牙周二室。门锁着,是下午两点半开诊。我看了看时间还早,就进到起义烈士陵园。入门是一棵大榕树,树底下有人坐着乘凉。我往前走,侧边有一个厕所,这厕所与常见的有些不同。厕所顶较高,且不与下边的墙连着,是半开放状态。如洗水盆前边是没墙的,直接看到外边的土墙和树,有点像人家院子里的洗手池。烈士陵园里很安静,不时有飞鸟嘀叫,或鸟儿在树枝间跳跃。我找个条凳坐下,喝水,用牙线剔牙,担心教授检查牙齿时有食物残渣挡住。剔好牙后,我往里边转,看叶剑英的半身像。遇到一班学生,可能是附近的中学生,在照集体相。
下午两点稍多,我往牙周二室走。门开了,小小的地方挤了不少人,或坐或站着。我问前台,姑娘说话很快,给了我一张有手写数字的纸片,说等会排号。当喊到我纸片上时,我递给操作电脑的姑娘,问我没有病历,我说没有,她说交一块钱现金,拿病历。我领到打印的挂号收费单,还有张病历。我不知道往哪等,再问前台的姑娘。姑娘耐心地说,这次语速较慢了,她说我的号是要到楼上的六号台等。我赶紧上楼梯,楼梯较窄,前边有一个阿姨走路较慢,我侧着身,尴尬笑笑超过了她。这二楼,是较少人候诊,可能这里是专家就诊区。我看了看时间,不到三点,以为可以早点看,早点回和平。但等了几个号,都没叫我的名字,比我后来的也已经在看了。我有点着急,然后又看看了挂号单上的时间,是三点半后,估计医生是按着预约的时间来排序,并不是先到诊室先诊的。
这每个工作台有两名工作人员,觉得其中是一个是医生,另一个是医生的助力。如喊我名字时,是一个声音相对年轻,只戴一边口罩的姑娘。然后给我看牙的时候,是另一个医生。她检查前,说可能会有点痛,忍一下。声音小,挺温柔的。
医生问,“牙有什么问题呢?”
我照实说,“我从外地来,县里医院不知道牙龈萎缩的原因。县里医生建议我来光华口腔看。”
“洗过牙没有?”
“有。”
“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洗的?”
“去年暑假。”
“噢,大概有一年了。你牙周问题较严重,需要深度清洁和治疗。但治疗不能让牙龈恢复,也不能确保以后不会再萎缩。”
“治疗的话,需要多少钱?”
“需要分四次治疗,总费用四千左右。”
“有没有较方便操作的方案,因为我不在广州工作和住家,来回挺麻烦的。”
“你从哪里来的?”
“河源的和平县。”
医生想了一会,说“可以压缩到分两次治疗”。
“治疗是怎么样的方法呢?是不是也是在我们县里做过的‘牙龈刮治’呢?”
医生没答。医生还问了我一些其它问题。最后,我决定回县医院做牙周治疗。如果牙周治疗指的就是清洁和刮治,县医院也可以做,且县医院的躺椅和工作空间,比这里的还要好些。更重要的是,县医院是本地,不用坐长途车折腾,治疗费用也要相对实惠得多。医生开始在我的病历里写字,她的助手在Windows XP的系统里点开视频,让我学用“牙缝刷”,叫我回家后,可以买“牙缝刷”来刷牙,因为我的牙齿间的缝隙太大了,大到普通牙刷清洁不了了。我一开始反应不过来“牙缝刷”是什么样的,看视频后,“恍然大悟”,“牙缝刷”是那种如同中学生化学试验里洗试管的那种刷子,就是可以塞进去,然后进出这样来回拉的刷子。这时,助手叫了下一位的名字,“下一位”走到医生后边,医生举手,说请等一等。然后继续在病历上写字,挺认真的,但写的字,我认不太出来。从医生写字的手皮肤来看,好象和我的差不多,耳朵上边的头发也不会花白,挺嫩的,医生的年纪应该不大。
“教授,如果牙继续脱落,怎么办呢?”我问。
“镶啊。”
“那我的牙还没我妈妈的好呢。”
“平时要注意口腔卫生啊。”医生答。
我谢过教授,把病历塞到背包里,再通过微信刷两块钱,坐上终点站是“天河客运站”的公交车。公交车路过沙河路段,人流还是那么多,生意人忙碌着。一下公交车,有戴红袖的工作人员,问我到哪?我说和平县。他问是哪个和平县,我说河源市的和平县。然后他指指旁边,说往那边走。我顺着走,看到天河客运站售票厅入口。在一层的自动售票机上,排队买了张票,115元。留意到旁边一个姑娘在付款前重新买票,估计是被“流程”加购了保险后,重新买车票。
看了下时间,17:50分发车,很够。以前二楼挺多售票窗口的,现在是摆了一排排,闪着灯的自动售票机,有支付宝的,有微信的。进候车厅时,要刷脸和身份证,站定几秒后就可以了。我在候车厅吃了两个包子,等车。过匣时,也仅是出示身份证。
相片拍于2019-04-24日。
图1:广州电动公交车
图2:广州沙河服装批发市场
图3:中山大学光华口腔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
图4:挂号大厅
图5:广州起义烈士陵园西门的大榕树
图6:烈士陵园内的绿化工人
图7:沙河服装批发市场
图8:天河客运站二楼售票机
图9:天河客运站80检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