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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上广州班车,出门打工——暂住沐陂村

昨天早上六点八醒,比平时迟些,因为睡得不是很好,公路对面有条流浪狗,时不时大声“背”(吠)几声。我想起,要搭八点到广州的班车,所以有点紧张地赶快刷牙洗面。我张开手提袋,将昨天检好的几件衫放到袋底,然后再放一个装着生活用品的胶袋,好像就搞掂了。我觉得既然袋里还有些空间,那再塞一些生活消耗品,反正都是要用的,能装就装,到了那边能省点钱就省点。面巾纸、肥皂,甚至是一个旧的无线路由器,也被我塞进手提袋里了。

我吃过早餐后,约七点半出门,走路到车站。到了车站,发现它移到上面一点点了,原来的地址在施工。二楼挂着红色横幅——广州全程80元,欢迎乘坐。相比约四个月前的车站,站内还有这些变化:原先传送带式的行李扫描机,没了,现在用一个门框式的机器,连人带行李一起检查,穿过门框,嘀一下就行;原先人工用笔划票来检票的设置,没了,现在用自动的身份证扫描过闸机了。我买到的票,座位号是30,我以为是随机抽的号,但上车一看,30号之前的座位,都有人坐着了,并且我留意到买票时排我前边的几个人,分别是27, 28, 29号。这一班车,我想至少有35人。车票从原先的一百多降到八十元,效果还是很明显的。

我有点累,所以刚上车不久就眯上眼打盹了。我迷迷糊糊中,听到车里有人谈到留守儿童不好管的问题,孩子连技校也不愿意上;也听到有人在电话里跟亲戚谈病情和费用报销的事情。可能这是代表了两拨从和到到广州的人:父母到广州打工的和到广州大医院看病的。

车子到了天河客运站,我发微信信息给之前在豆瓣“广州租房”小组里加上的一个房东,说我到广州了。房东热情地说等着我去看房,还搜索地图,说坐772A路公交车可到,就在“沐陂村村口站”下车。我想,既然房东这么有心。天嘅热,人又累,那我就不考虑其它租房信息,直接背着袋子去他那儿了。

沐陂村村口站到了。我下公交车,看到路边一个铁皮似的站牌,小小的。我分清南北方向后,沿路向前,边走边看两边的店和房屋。房屋门口或墙上贴着“有房租”的广告;还有小超市,快餐店等。我看了下时间,要十二点半了,肚子饿。我心里想,不如吃饱后再去房东那。我倒回几步,进了一家“佰家乐美食”,隔着玻璃指了指,打了一份两菜两荤的快餐,12元。一看到饭菜,我更觉得饿、渴的,背包我也懒得放下了,低头就吃。虽然那份例汤淡得跟水差不多,但我恰恰就很需要水哩。吃了大半,我才发现,原来这里的釀豆腐是皮豆腐底,不是老家常用的水豆腐。这“釀豆腐”让我哭笑不得,吃起来的味道也别扭,既不觉得新鲜,也不觉得味美。我抬头看了看四周,大多数是些“大汉”,有打赤上身肩挂着衣服的,也有虽穿着上衣但尚开着肚子的。我又多看了看,看到他们端着铁盘子去隔间待了会儿后出来,盘子里多了些白饭。原来如此,我也有样学样,跟着线路,也去加了饭。我还问了站在那儿的老板,“可以加饭吗?”

我吃饱后,继续往前走,也是边走边看路两边的房子。当看到“同悦公寓”的广告牌时,我没再往前走了,而是找它的门。找着找着,迎面走来一个小伙,招手问我是不是约好来看房的,我说“是”。然后,他就带我转了个弯,说“大门在这个巷子里”。我跟着,上了楼。小伙说他是代老板管理房屋的,湖北人,姓胡,在这儿有几年了。这栋楼大概是在2019年装修的。胡帅哥带我看了两种房:750元和850元的。我问是不是850元的是因为多了一个窗户。他说面积也会稍大一点儿。当他问我要租哪种时,我说你有心,那我租850元的吧,但能否让我租三个月,因为我刚到广州,还没稳定下来,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搬到其它地方。胡帅哥说行,然后我们就到他二楼那签合同了,同时他要求我用手机在“粤居码”小程序上登记个人资料,以符合上边的管理要求。

我重点问了一下宽带,胡帅哥说他的网线是60元一个月,付钱后就可以开通使用。我想拉单独光纤入室,以为这样会稳定些。签好合同,领到钥匙后,我用抹布简单擦了下桌子和柜子,把衣服从行李袋里取出放好。然后铺张床单,先躺一躺。唉……年龄大了,不太中用了,我得先休息一下,之后再出去找报装宽带的人或店。

四点多,我先在出租房的楼下站着,看有没人可以打听一下装宽带的事情。一个骑电动车来来去去的,车头挂着租房广告的阿姨,说可以帮我问一下人。然后她打电话,喊来了一个师傅,师傅也是骑着电动车,车头挂着一圈线缆。师傅简要地说,办光纤入户的,一般要绑定本地广州市的手机卡,且要收两百块钱左右的安装费,合约使用期一年以上。月租大概是:移动59元,联通69元,电信89元。我问有没30元/月的套餐,师傅说没有。谢过师傅后,我沿沐陂西街往智慧城的方向走,因为地图上显示最近的联通营业厅就在那儿。路上,我还拨打了一间已搬走的店的旧招牌上的联通报装宽带电话号码,电话那头的回复和之前那个师傅的回答差不多。

用了约四十分钟,我走到智慧城附近。这儿与村里是有很大的差别。这儿的路宽、干净。我看到路边有工行、浦发银行的网点。当地图app显示已经到目的地时,我还有点不相信,因为在我面前的,只是一个约三米宽的门店,里边只有两个工位。我心里想,这样的营业厅,好像和老家城里的手机店差不多大,甚至还要小些。我进去,先拿摆在门口附近的产品介绍纸张来看。产品的内容好像和之前师傅说的差不多。排我前面的有三个人,我得等。轮到我时,工作人员说的,和产品宣传册上的一样。虽然我特别提到,有没适合初到广州,住在城中村民工的宽带套餐,如30元/月的,她答"没有"。出了联通营业厅,我也进了在同一排开了营业厅的电信和移动。电信那会儿没人办业务,就我一个。电信的工作人员给我的报价是129元/月,且这个价格是城中村的优惠价,如附近的楼盘一般是四百多的套餐。移动店里的人不少,且还要取号排队办业务。我估计营业厅说的宽带套餐与师傅说的,也会差不多,就没取号,直接走了。如此,我到营业厅问宽带报装的事情,没进展,因为和城中村里的师傅说得差不多,没我想要的30元/月的光纤入户套餐。令我有点意外的是,联通那儿的工作人员是为说英语的人办理好了业务。一个只有两个工位的营业厅,也有外宾的服务项目,是挺不错的。

从智慧城走回沐陂村出租房时,差不多六点了,下班的高峰期吧,来往车辆挺多的。特别是路旁有仓库的路段,过往着的,不仅有两轮的电动车、四轮的小轿车、六轮的公交车,还有特别长的大货车,都挤在只有两个车道宽的公路上,很容易堵车,空气也不好。我穿着脱了胶的鞋子,小心翼翼地想避开路面的积水,还要经常地看后边有没人骑电动车。

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,我沿着沐陂大街自西往东,在沐陂公园转弯到沐陂路自东往西,走到沐陂村村口公交站时转回到沐陂西街的出租房。是不是这样,我就基本把村里的大路给走了一圈?沐陂大街是一条约三米宽的路。我在路边的包子店里买了“韭菜鸡蛋包”和“萝卜包”,每个一块钱。萝卜包是微辣口味的,我边吃边对老板说,“好辣,好辣”。沐陂路路边的店,有一半以上没开门营业。沐陂公园好像挺小的。我看到有十个左右的老年人在做操,他们几乎将公园“挤满”了。公园的路对面有座庙,我看到有两个木门。

图1:和平县汽车站

图2:沐陂村村口公交站

图3:两荤两素的12元快餐

图4:路边的出租房广告

图5:单间,850元

图6:天河智慧城

图7:沐陂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