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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身联盟

下午,接到媒人的电话,说有个吖姨想来我家了解情况,要介绍妹纸,提醒我穿得好看些,别那么土。我提早到楼下,踢紧木块垫着门,不让自动关上,敞开大门准备喜迎媒人。

见到邻居花姨抱着孙女走过,我喊了声。

“做惹?”花姨问。
“等只介绍相睇嘅吖姨。”我答。
“好啊。在乃?”花姨来劲了。
“喏,到了,在路对面。”我仰了仰头。
“冇啊。冇妹仔啊。”花姨不解地问。
“系认识妹仔嘅吖姨先过来摸底,了解下情况。如合适,争把妹仔嘅联系方法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哦……也好。”花姨轻轻拍拍孙女的小肩膀。这时,雨大从店里行出来,看见我在,问,“做惹?”

“有人介绍相睇。”我答。这时媒人和介绍人走近,“又是介绍人先来了解情况啊?!”雨大睁大眼睛问。我赶紧眨眼,示意不要继续说,当事人在。

将媒人和介绍人请上楼,倒水,添瓜子。介绍人问我的工作、家庭成员、住房等信息,我一一如实回答。

“尔想跟喏般嘅人?农村嘅吖不怕?”介绍人问。
“跟踏实,能一齐过生活。不嫌农村嘅。”我答。
“如果有单位嘅的人呢?”
“那就睇佢吖不愿了。”我愣了一下后回答。毕竟我现在在家做客服,工作比不上人家有单位的。介绍的人笑笑,说:“你这人,还挺实在”。

约一个小时后,领路来的媒人吖姨打来电话,反馈说那介绍的吖姨评价说我人显老,人家妹仔31岁,是教书的,不适合。

我今年虚岁38,在和平,是属“过头婚”,错过结婚的年龄段了。从最近2~3年的相亲结果来看,被否定的常见和主要原因之一,就是年龄大。我们这里较传统,结婚生子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。如家里有大龄未婚的,老一辈会觉得很丢面子,会被乡里邻里议论,关心的亲戚长辈逢年过节会教导说,“不好简了,好跟只人,结婚较紧。”难听的诸如,“吖咪佢身体或精神有问题,喏般还不结婚啊”。老妈因我生气时,曾恶狠狠地瞪眼道:“吖咪尔想学‘允公’,一生世不结婚?”“允公”是我爷爷的爸爸的兄弟。我犯过错,错过些很好的妹仔(如果你在看,祝福你,因为你过得比现在的我要好得多);我也曾被拒绝过很多次(如果尔睇稳,我不闹尔,因为你过到比我好太多);更多的是因为我不会聊天,所以我也不知道“东山”的联系人在什么时候被她或她她或她她她……的微信里被删除了。

我觉得现在年龄很尴尬。对比周围的,同龄人一般是在用心抚育二胎了。38岁还没结婚的,极少,如我们初中同班的,就我一个至今还没娶到老婆的;在我们老家刘姓大屋里的,也就是一个我这么大还没生小孩的。我想过“对策”,但如网上说的:找80后的,不现实。因为80后的,到了现在是有一定的积蓄和社会经验。按毕业后年均5万收入来算,这些单身的老妹有约50万元的财力了。50万在和平能供一套房,外加一辆小车。且老妹们社会阅历多,感情老练。我想娶个有房有车,且一眼就能看穿我窘样的老妹来,很难。那找90后的?哎哟,大叔我省省吧。90年后的,给我打标签最多的,就是“大叔”啦,且这特指我面相、体形、衣着像大叔。记得有个妹纸说,“他太‘大叔’,大叔中的大叔”。嗯,因为那天上门换电脑电源时下着雨,我撑伞戴帽,外边还套了件洗得泛白的风衣用来挡雨。这样的大叔批评得还不入理,另个妹纸在朋友圈里“抱怨”:“怎么光有大叔的样子,却没有大叔般的体贴?!”这样,90后的也娶不到了。00后的,那时手机吃鸡游戏挺火,朋友拉我玩这游戏,说游戏上边的女玩家多,且是00后。奈何技术差斗,又不幽默风趣,也没加到第三个女机友,却发现右眼视力因此增加很多度数。当手机里的《刺激战场》APP要变成我们《和平(的)精英》时,我还是融入不到游戏的氛围中,觉得说着“我cao”的00后妹纸们比我还要狠。

“一个不合适,几个不合适也可以说得过去。如果是介绍了几十个,还没成功的,那你本身肯定有问题”。这是我哥对我说的。相对而言,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的光棍生活状态,我能承压。但来自家人的压力,却是倍儿地重。重压之下,我会怀疑自己,觉得自己也是“肯定有问题”的,但又不能把这问题解决到,所以有时沮丧、会失去方向,不知道每天是为谁过着,什么事情也打不起兴趣来。慢慢地,自己有意疏远与亲戚朋友的关系,避免在一起的场合,怕被他们问相亲了多少个,为什么都没成功,也怕感受到人家有妻有儿女的幸福感。可以与别人保持距离,但自己的家人不能,如每天吃三餐,总是要碰面的,不得不“领悟”家人的眼神。家人的想法没有错,如果不结婚,就不会有“后代”,没后来的人,就不会有新家庭的传承。渐渐地,与家人的交流越来越少,吃饱放下碗就走,怕言语间又提到结婚的内容。

主动离群后,有时会觉得孤独,会怕做这做那,做起事儿来,也是急躁的。包不得门外之事,都是他们的,与已不相关。自己坐着、躺着就能过一天又一天。但突然有一天,发现自己的牙不好,需要去看医生了。说到去医院,又是那个怕啊。怕如电视剧上演的,要是躺在牙科椅上有个昏迷之类的,有没有人抬?想着想着,发现自己也需要有人听我讲话。我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,想找个人来东西南北胡侃。在去医院的河唇路上,我停下,拿出手机,拨通了亮哥的号码,“一齐驷睇牙咪?”“好,等我。”亮哥说他有颗牙要做根管冶疗。

热播的《复仇者联盟》中,各路英雄齐聚做大事。个人是希望单身的我们,也能有一个“联盟”,共同抵御周围催婚的压力和偏见。假如单身终老,无儿无女,我们应该如何计划“下半生”?要不要买房,要存多少钱才够养老?老得走不动时,谁来伺候?有很多的问题,希望能得到高人指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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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媒人给的一个手机号,想加微信好友,但对方回复短信说已经加过了,且不合适。

麦泥豆(剥花生)

农历过了二月二,老妈说地坜里多了不少人,有的准备做种花生了。要种就大家一起种,否则后边一个人种,地广人稀地,会被鸟儿偷吃(“猎青”——赶季节)。

昨天下雨,天暗暗的,我正在看电视,老妈扛出一只锡罐盖,上边放着新壳的花生,说要剥花生。这些是生花生,去年摘后晒干,挑出成色较好,较饱满的来做种。这次的花生种,壳相对来说,厚些,凹凸不平的话,剥起来费事些。一个、两个还好,如果剥了百来个,手指头会麻、会疼。即使是种地坜的师傅老妈,边剥花生也边发起牢骚来,遇到难对付的,抬手就将花生往嘴里送,咔嚓一声,壳爆开,再用手剥开壳,取出花生仁来。

我是站着弯腰剥,没坐下。一开始觉得顺手,挺利落地,一手姆指和食指夹住花生,另一手姆指和食指叠到姆指和食指,稍用力一摁,爆壳,再用两姆指一分,倒出花生仁,扔花生壳进袋。只是有时将花生仁当作是花生壳给扔到袋子里,而把花生壳留在锡罐上,给搞反了。我问老妈,“尔种嘅泥豆捞电视上嘅鲁花一样大只,喏般不会一麦开就有花生油嘅?”“屙狗仔嘅,乃里有泥豆直接麦得出泥豆油来喔。”过了约十几分钟后,腰背有点麻,想加快速,手劲加大,“坏品”增加:要么是劲大,将花生仁也给摁碎;要么是姆指将花生红皮也给“椿”掉了。老妈看到,说,花生仁给弄成这样,是种不活的。是不是故意的,想吃花生来着?我看情况不妙,捻起半片花生仁,丢下一句话,“我拿来喂画眉鸟儿小芳”,逃跑似的上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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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和缘

在房间开着电脑,浏览着工单系统,看昨晚半夜有无没处理的服务单。这时,手机响了,是老妈,问我是不是有妹仔也不下来了。临近过年,用户们可能忙着准备过年,要处理的事情比以前少,所以这几天我是起床后,在房间里上网“上班”,没到工作室了。老妈在电话里报了一个手机号,说是菜友介绍的,是她共屋的人家。放下电话,在微信输入手机号添加好友,在验证信息里填上自己的名字,等待对方通过。

不仅是老妈,家里其他人、邻居、同学、同学的妈妈都有介绍过女孩,但都没相亲成功。前几天,特意打开微信的联系人,按着字母一个个下拉翻找,用笔在纸上记着,最后仅剩一个“静静”的好友,其它的,要么头像换成双人照的,要么换成小孩头像的,或干脆是被删除好友,发信息提示需要先添加对方为好友的。反衬之下,自己是有多落寞。有这结果,主要是因为我,因为每每加好友后,我几乎都是打个招呼,再问几句,就没有“然后”了。

毕业后在深圳跟着同学做工时,网上认识了“小猪”。有次,我穿着白衬衫,一副面试的正经样,陪着“小猪”和她的朋友到华强北买笔记本电脑,最后选中Acer的,Linux系统的,且销售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不能代装Windows系统。我说我来,领她们到同学那,安装好Windows XP。“小猪”可能记着这事,后来我请她帮忙设计同学网站的logo,她爽快地答应了。向她要相片,也爽快地给。喊她帮我卖“小鲁比”光盘,她也豪爽地答应了。“小猪”不会开淘宝店铺,不会发布宝贝,我着急,就约了个时间,到她住的地方教她。在她家,见到了她哥的孩子,还见到了刚回家的她哥,我不好意思地打招呼。最后一次相约,是在附近的公园,那天“小猪”特意打扮了些,还穿了丝袜,很漂亮。我心神不定,紧张,说话无序,东一句西一句地断续地说,“小猪”则是微低着头,笑着听我说。说着,说着,我对她说我身体有毛病,希望她能慎重决定。“小猪”听了,没说话,双眼顿时失去了光彩地呆滞。看到“小猪”这样子,我更慌张,说要走,等着公交车,迫不及待地跳上去。看到车门外,“小猪”伸手无力地晃了晃手掌,挤出一个笑容,说“拜拜”。

08年左右回到和平,网上做客服,平时不出门。表哥看到我这样的生活状态,觉得很难找到女朋友。有一天,他打电话给我,让我赶紧整靓利滴,过会见个女孩。那段时期,我不注意打扮,整天趿着一双老人拖鞋,不勒皮带耸拉着裤子,是一个十足的乡村土包子。表哥特意“预警”,是想让我抓住机会。那会太忙,放下电话后,我又顾着敲键盘了。表哥第二次打电话来时,我是用手提着裤子去开门的。结果可想而知,负面评价———邋遢,把表哥的面子也给拉下来了。

见面就被“过滤”,且是百分百的,这没让心多受伤。回想起来,是后来在网上识的“黑妹”,让我心有愧疚。“黑妹”是一个客户的朋友,帮客户解决了问题,顺带着认识了“黑妹”。“黑妹”性格活泼,爱开玩笑,当你不开心时,她会拿她的相片,画上胡子之类的,逗着你笑。“最严重的笑话”是说要拿户口本来上户口。她会养兔子,还带着兔子溜公园。那时客服要做的事情多,所以一般不主动跟“黑妹”聊。一般时间后,可能在她需要人聊时,我还在忙,不在乎她在QQ空间写的东西,不在乎她的心情,缺少互动。有次,“黑妹”说想让她弟来我这帮忙,可以学习一下。我推辞,说不要她弟,要她来。最后,黑妹没来和平,说隔得好远。现在有时看着她送的“飞科”剃须刀回想,两地的距离应该不是主要原因,是我冷落了她的热心,她心和我心,相隔得远。

错过了“小猪”,冷落走“黑妹”,转眼到了三十岁。同学朋友很多已经结婚和生小孩了,我还心不安定,不工作,每天在网上晃悠着,过着“退休”般的慢生活。青壮年时,不工作,生活没中心,更不把谈恋爱这事放心上。有介绍见面的,很多就是加上好友,打个招呼,就没再联系了。老表打趣说,这几年下来,累计介绍认识的女孩,不夸大说上百,但至少有三十个以上。为什么都这么多了,却没成功的呢?如同面试,屡试屡败,主要原因是我内向的性格和不自信(自卑)。自高中以来,我的性格没变化。内向的性格,使我选择了与键盘交流多过与人交流。键盘熟悉后,使我选择了网上客服的工作。网上客服的工作使我粘在凳子上,再不用与人面对面地交流。远离了社会的交际圈,加重了我对网上客服工作的依赖。工作时间越久,内向的性格就越稳定。以内向性格为起点,重复着单调的工作,形成了狭小的交际,浇筑了内向的性格,这三者相互影响,成了一个密闭的圆。我曾试图跳出这个圆,但多次面试找新工作失败后,我乖乖地回到了这个圆,仿佛是一只习惯于笼中觅食的鸟,不再想冲出笼子往外飞。

有人鼓励继续相亲,说等缘分到,自然就成了。每每这时,我会笑着点头,口里应声“系啊系”,但我心里明白,当错过谈恋爱的时间段后,很难很难谈得成了。“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就应该做什么”,这是老姐经常说的。社会变化快,当同龄人的二胎小孩在上幼儿园时,我已经错过时机了。自然界里,树木有嫩芽茁长季,有灿烂的花季,有结果的收获季……人不也是一样吗?当我感觉到工作能力跟不上时代变化时,同时也觉得为自己画的圆越来越小,把“缘”挡到在了外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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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磁炉

打算买个电磁炉,早上煮早餐吃。一个人,觉得用电磁炉方便些,且近年底,桶装煤气价钱也贵些。

对比了电磁炉的搜索结果,选了一款价位150元左右的,介绍里说很简单,一个按钮就可以控制,扭左扭右来调节火力大小。收到后,拆包装,附送了一个炒锅和一个汤锅。里边有张纸条,说防止铁锅生锈,可以用肥猪肉来煎抹。想起以前在农村老家,共屋的一个阿叔新买大铁锅,也是在田锻里用砖头架起,下边烧柴火,锅里放一块带皮的猪肉,人拿着根小棍子戳着肥猪肉在锅里四周游走,肥猪肉走过的地方,缓缓地渗出猪油,时不时滋的一声,冒出一阵烟,夹着猪油的香味。

我去猪肉档,向老板讨块带皮的肥猪肉,说要用来抹新锅头。老板说我来得迟了,肥猪肉都去皮,准备炸油了,但没皮的也可以拿来用。我又到楼顶摘了一把葱。打开电磁炉,用锅铲压着肥猪肉,肥猪肉压着葱,从锅底顺着圈往外抹。真是,肥猪肉所到之处,滋滋声响,不时冒出灰烟,好香。纸条上说要煎十分钟,我这过了约五分钟,锅已经抹几遍,猪油反复煎热,已经从香味变成焦味,不好闻了。当我看到葱条被煎黑、煎没时,就关掉电磁炉。放两张白色的纸巾到锅里抹净,纸巾很快就变成黑得认不出纸巾来了。

拿汤锅第一次煮面条,可能没及时搅拌,虽然锅里还有些水,但局部还是给煮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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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1:新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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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2:葱、肥猪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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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3:煎出油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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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4:葱煎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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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5:纸巾抹黑了

电脑

过年想赖床,打算撸LOL游戏,想起很久之前京东寄回一张报修的主板,可以组个电脑主机,凑和着玩一下。

先在网上淘了个二手的CPU(G2358),然后翻出撸友给的一个旧机箱,从另一个8GB内存的主机里拆出一条4G的内存条,加上旧的电源和在双十一时买的固态硬盘,这样东拼西凑,可以“召唤神龙”了。台面放着显示器和鼠标,懒得收拾,连个组装的台面也不想腾出,将机箱横卧在凳子上,开始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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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的第一台“电脑”,是接电视的一个键盘————“电脑学习机”。学习机还带有游戏手柄,可以插卡玩坦克大战、魂斗罗之类的游戏。1997年左右的初中电脑课,是学汉字输入,记五笔字根和排版。学习机那时要258元,挺贵的了。平时很节俭的老妈出钱给我买的。为了练汉字输入,我翻出小学的语文课本,对着一篇篇课文来逐字输入。还特意到书店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五笔反查字典,遇到打不出来的字,就查五笔字典。这样,坚持一段时间,慢慢地,输入汉字可以不看键盘,将双手的食指定位到F和J键,就可以凭着手指的位置打出相应的字根了。

我高考被录取的专业是护理学,且是外省的,家里人不建议读,返回高三复读。开始复读时,情绪较低落,因为熟悉的同学都外出读大学了,而我还在和平,虽然还是同一所中学,但老师是陌生的,坐在周围的同学也是陌生的。有时甚至不想去上课。周末会到附近的网吧上网。那时上网,基本就两个动作:登录QQ,加新好友,收看好友的留言;打开IE浏览器,登录邮箱,收发邮件。

大学时,对自己的证券专业不感兴趣,老往学校机房跑。舍友们在打CS时,我可能在测试免费的socks5,因为机房的网络在高峰时,QQ聊天会灰头像掉线。记得以前学校行政大楼“白宫”大厅入口侧摆放着一台可触摸的查询机,查询机默认显示学校的主页。我为了省钱,就“霸着”这查询机玩,将QQ目录复制到查询机里登录,还安装了网景浏览器看网页,交互输入用Windows 2000自带的屏幕键盘程序。班里的“歌神”看我一整天都挂在网上,宿舍里找不着我,来到行政楼大厅,强拉我到饭堂里吃东西。第二学期,我哥把他的奔腾二电脑给我用,显示器是美格的,Windows 98系统。第二学年的暑假我没回老家,呆在宿舍里玩电脑,平时热闹的宿舍楼,在暑假显得很静,这时打开电脑,听周惠的《约定》,偶尔拨号上网,登录下QQ,很享受。为了更近更方便地用电脑,和舍长走到学校附近的农民房里,花75元买了一张床上电脑桌,舍不得花钱坐摩托,是和舍长把电脑桌扛回来的。暑假买豆腐乳吃,省生活费。之后,舍长和上铺也有电脑了,我们就商量着拉网线。因为那时学校还没在宿舍楼里布网线,所以我们向中国电信报装宽带,512K的,不记得具体多少钱了,反正就是不便宜,幸好是几个人一起用(用路由器),可以分摊费用。天冷时,宿舍几个人,窝在同一个床铺里一集接一集地看《七龙珠》,或闹着要在舍长的新电脑上看日本爱情片,吓得舍长连忙摆手说不,说怕中电脑病毒。有宽带后,我几乎都粘在网上,除了聊QQ,还用雅虎通。在雅虎通上认识了不少的网友,如76、老太婆、月儿、leiyan、anan和claire。毕业前,没收入,但很想要一个刻录机,那时还厚着脸皮向76借钱买刻录机呢。毕业后,在找工业的彷徨日子里,anan没跟我说大道理,只是鼓励我,要坚持按着自己的个性争取往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时间较得真快,现在宽带是光纤可报装到家,速率是以前的百倍、千倍了。相对于时下流行的智能手机,电脑也不再是获取信息的便捷工具了,但我有的时候很想以前的网友。以前的网友显得真诚,热心。如教我要正确态度上网的macheng,从老远地方寄围巾给我的小姑娘,甚至还有在玉树地震时,问我有没事的美国网友"小乌鸦"。当雅虎中国停止邮箱业务时,我没及时导出邮件和联系人,现在找不着这些可爱的网友了。当我注册工商时,填写了一个已经确定千百次的名字————安群(电脑),心中曾许诺为进店的用户提供 部分免费人工服务(如装系统),希望藉此能让我记得这些真诚网友曾给予过我的帮助。祝福这些网友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