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修路 - 福和大道龙湖学校十字路口做花池

“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”打钻机凿松厚厚水泥板的声音,“吱——吱——”这是重型机械工程车履带滚动的声音。在福和大道龙湖学校十字路口,这里正在施工。施工队在靠路口直角处挖了两个弯形的㳀坑,估计是要种花草,做花池。

hp_wa-lu-nian-di-1.jpg

买三吊钱的麦菜

我今朝拿了条塑料袋,左手手指扣着袋耳朵去果园市场买菜。边走边甩着手,袋子迎着风,鼓得大大的,还哗哗地响。

进到了菜市场,人家以为我来大采购了,热情地问我要买什么菜。我尴尬地笑了笑说,“睇下争。”我转了一圈,问了几家,发现青菜涨价了,如白麦都是四吊钱一斤。有个吖姨看我犹豫,主动降到三吊半钱,但我还是走开了。我心里想,要是你卖三吊钱,我就买了。因为我的心里价是三吊钱青菜食一日的。转到第二圈时,我在一个过道口里问到三吊钱一斤的麦菜,买了。这麦菜的叶梗怎么是紫色的?

爬东山岭 - 夕阳 - 芒头 - 小松树 - 弯弯的山路

天气冷,四点半出发,赶早爬东山岭。五点左右,看天上,太阳还没下山呢,金黄地挂在远远的山边。风不大,芒头草只是顺势地摆了摆头。大树上有只鸟在“呀——呀”地练嗓子。我是很爱拍山腰那两棵松树的。它们不大,如俩个小伙伴,友好地立在那里。当有风吹过来,它们会潇洒地轻摇枝头。

sh_dong-shan-lin-si-yang-1.jpg

sh_dong-shan-lin-si-yang-2.jpg

sh_dong-shan-lin-si-yang-3.jpg

sh_dong-shan-lin-si-yang-4.jpg

sh_dong-shan-lin-si-yang-5.jpg

我买了只大硬盘

昨天下午路过龙湖公园,看到有人围观。有的人站着看立着的海报;有的在前边看电视,电视里放着宣传视频。棚顶上挂着横幅,内容是:2020年世界艾滋病宣传日 “携手防疫抗艾 共担健康责任” 和平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。

一提到病,大家都怕。不仅怕得病,而且怕别人说自己有病。“你有病!”就是一句骂人的话。发生肺炎疫情后,现在一看到前边如有人仰头、耸肩、眯着眼要打喷嚏,我就赶紧地要躲开。我在网上看了下艾滋病宣传的新闻。新闻里说重点是要预防,健全性教育,提倡安全性行为。我想起大学时,上生理卫生课,讲到人体那节,老师就放个视频,叫我们自己学,他不详细讲的。人家不肯讲,那只能是自学。我打算买个大容量的硬盘,然后在网上下载些有助于学习的视频。即使不天天看、不天天学习,睡觉前偶尔看看的,可还行。

看中了西部数据14TB容量的硬盘,海外购比国内某宝买会便宜两百左右,但看到网友评论,说国外疫情严重,建议收到件后要对外包装进行消毒。我怕麻烦,所以就在某宝买了。卖家是从深圳发货,第二天中午前我就收到件了。硬盘静电袋包装,外边是卖家加的纸盒,不是厂家的彩盒。按着硬盘标签上的序列号,可以在厂家网站上查询到约五年的质保期。我怕新买的硬盘有问题,所以装到电脑后,开始SMART详细检测。我没想到检测要花这么长的时间,约24小时,一整天,晚上我都没关电脑睡觉的。那晚,我做了一个梦,梦中我被一群人围殴。不知道这个恶梦的来源是电脑辐射,还是新硬盘的读写噪声。

叔公问我什么时候结婚

周六上午,我在厨房煮好面,拿起碗准备吃时,手机响了。
"叔公。"我喊。
“你在哪里?”叔公问。
“在御水。你在东山路吗?”我问。
“我在御水门口,想跟你聊下哩。我在大树下站着。”叔公说。
“好。我即刻来。”我挂了电话。

我小跑着下楼,到大门口外看了看,不见叔公。我返转头,往在大门里找、看。果然,叔公在大树下站着。
“叔公。”我咧开嘴喊。
“啊。你怎么从那边来的。”叔公指了指大门。

我请叔公进家。叔公在门口站住,问我。“要不要换鞋?”
“不用。我平时没扫地,不使换鞋。”我答。
叔公走的步子不大,但提步快,没几下,就把我家的阳台、房间、卫生间和厨房都看了一遍,然后他坐在厅里沙发上,说。
“朝南,光线还好,有一百多平方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快去吃早餐,不然就凉了。”叔公摇着手掌说。
我到厨房里,三下五除二,将两大碗面给扒完了,然后我坐在叔公旁边,问他。
“冷不冷?家里盖棉被没有?”
叔公右手掌搭在左手手臂上,磨了磨,答。
“我不冷。早就盖棉被了。你呢?着这么薄的衫,不冷啊?”
“我着了三件。”我眯着眼笑。
叔公侧身,将抱枕正了正位置,然后背靠着抱枕,说。
“我来,是想跟你聊聊你结婚的事。有些话,你爸可能不方便问你。你跟我说话,可以放自在些,可以多讲些。你有什么打算?有没有找?怎么找?什么时候能找得到?”
我放下电视遥控器,答。
“我现在没女朋友,以后也很难找到女朋友,很可能是结不成婚,打光棍过(生活)。平时,我除了出门买菜,几乎不出去聊,认识不到妹仔哩。照我的性格,即使有人介绍相亲,初次见面,我基本上也是不出声,聊不到(一块)的。我能想到的办法都使过了,冇用。如以前开电脑店、招客服,系想借此认识到人,拓开下交际圈,但冇效果。现在电脑店不曾开了,招聘信息都挂几多年了。”

“你的同学、朋友有没介绍?”叔公问。
“介绍过。七、八年前,我三十出头时,他们都有介绍过。但当时我不知天,不重视、较随意、不曾抓住机会。现在他们的年龄和我差不多,但他们的小孩都快小学毕业了,他们周围认识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的了,冇人可介绍了。”

“你的姐姐、你的亲戚呢,有没给你介绍过?”
“也没有了。我姐是最先介绍人把我,那时我毕业出来社会一、两年,她希望我能早点成家的。偏偏我那时不懂事啊,总以为要先做工、做点事业后才考虑结婚。现在我姐的生活圈里,也没有单身的人了。”

“那怎么办?你自己也要再想想办法的。”叔公接着问我。
“我姐现在是给我建议,说我,过年后到广州、深圳打工,不为工资,主要是想找份周围较多妹仔的工来做,如超市这种服务类、人多的工作。我也有想过,觉得这是为了跟对象去打工。打了工,也不一定跟得到对象。现在我不是二十岁、不是三十岁,而是四十岁,我这个年龄,从零开始,到大城市里打工是不容易。至少对比现在和平的食住环境,我要提着个水桶、背床被斗去住八人的集体宿舍的打工生活,我会过不惯。现在珠三角,不是改革开放初期,不是遍地都是发展、淘金的机会,现在大城市各行业,对年龄和学历都有要求,是个门槛。如我,因为四十岁过老,工厂流水线的不要我;因为大专学历过低,小公司的也不要我。这也是我两年前在深圳经过三、四只月后体验到的。如我去大城市找工作都有困难,能不能站稳脚都成问题,更不用讲能否找对象谈婚了。返回来讲,如果我去了珠三角打工,不会是为了找对象,而是为了躲开家人、亲戚催婚的压力。”

“那不去大城市,就在和平找。县城的找不到,农村的也好。你不要提过高要求啊。”叔公说。
“现在农村还有几只妹仔?都到大城市读书、做工了。我找对象要求是高,但不是绝对地高,是相对的。要求跟得到能理解我整日在家不出门、不好旅游,唯一兴趣是搞电脑生活状态的妹仔,这条标准系好高。我心里也知得,有好多妹仔觉得我这个人枯燥、郁闷,冇味道。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如果我会体贴、会哄得妹仔高兴,会浪漫,那我现在就不会是光棍了。我的内向性格是很难改的。二十岁时谈婚系谈青春、三十岁时谈婚系谈未来,到了四十岁,我觉得谈婚系谈收入。普通人的主要收入来源系工作,如我的主机客服工作,十年前时是蛮食香,可以作为谈婚的优势,但十年后的现在,我的工作收入连介绍婆都嫌少,想替我夸大两倍。作为对比,现在和平供一套商品房,月供三千五的话,我这四千块左右的工资,能打得动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结婚,一齐供房吗?我不是嫌我的工作收入低,打心底里,我愿意将工资全部用于以后的家庭支出,但即使如此,按现在生活的成本增速,凭我一人的工资,好难满足新家庭的开支。我现在冇办法提高收入,因为我现在只会做这份工,这份工收入会不断地随着时间而减少,甚至淘汰。我也想学其它的东西,来避免被淘汰,我试过,但我学不动了。维持我一个人的未来生活,可以;但结婚的话,会有难度。”

“总是要结婚的,不能打光棍啊。你以前不是谈过吗?”叔公鼓励着说。
“我也想成家,如刚才一齐上楼的小女孩,拎着早餐,嫩声稚气的,看着多可爱。我知得结婚好,有小孩更加好。但现在强求不到的,我不能为了完成结婚的任务而草率结婚。结婚的前提是双方都愿,认为结婚会比一只人过生活要好。现在相亲,我都是老实地摊牌,我几多岁,工资几多钱,性格是怎么样的,信息摊出来,让她来挑,来判断合不合适、值不值得。我不怎么会装,如果遇到不高兴的事或说话,我会即刻变脸沉着,人家一看就知道不对劲。再举前边的收入例子,如果一只妹仔她个人每月花销三千吊钱,那我的工资仅四千几的话,那她就不会考虑到我。她心里有底,会判断钱够不够使,结婚后会好不好过。四十岁的我,工作固定,收入随之固定,生活水平(线)也相应固定。我现在奋斗不起来了,如果换房的话,我也供不起房贷了。生活每十年一大变化,十年前的龙湖,十年后现在的新城区。十年前错过结婚年龄的我,再也跟不上十年后结婚的要求了。”

“那可以考虑二婚的,总不会嘅难了吧?”叔公再问。
“也难。如以前表哥介绍过一只脱离的、带着只小孩的妇娘。他当时在电话里说,如果想考虑的,马上可以安排见面谈。我说,可以先了解下情况,交换下信息再见面,看合不合适。但表哥说,你连见面都不想见,怎么能了解得到信息,怎么知道合不合适,不使安排见面了。这如同是一个‘先有鸡还是鸡蛋’的难解问题。一下子,我肯定接受不到带着小孩住到我家的妇娘。我不是老思想,而是觉得这需要一个过程,需要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。如这个妇娘很爱她的小孩,生活细节做得周到,好会持家,这肯定是可以考虑的。”

叔公听了我这一长江牢骚,其中尽是些悲观的看法,很想再给我打打气。他在楼梯里,右手放在我的左肩上,拍了拍,说。
“要抓紧落实,一定要完成任务!”
我并了并双脚后跟,挺起胸喊。
“是,领导!即使我四十岁时跟不到老婆,五十岁、六十岁、七十岁、八十岁……都会坚定不移地努力追求,争取早日起到老婆,完成任务。就像为了实现XX主义,要是我今生不能完成,也希望下一代能完成!”
我光顺溜着喊口号,但忘记了这样的简单逻辑:如果我这㹃子结不成婚,我就没有“下一代”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