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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下东山岭

六点多上到,西边的山已经在雨形成的雾隐藏起来,大雨就要往这儿赶了。看到一家子,急忙走到还在搭建的小卖部铁棚里。“难得淋下雨,只要不招雷变'受电俠'就行。”我心里这么想,不急不忙地往回走,下楼梯。水珠是大,打到身上,能感受到力道。偶尔打眼镜片上,化成无数水滴溅开来,视野立刻花屏了。风夾着雨,雨为闪电打着掩护,冷不丁地出现光亮树根状的线吓你一下,还没等你定下心来,雷声闷闷地滚过半天边,扰乱你心神。很快,我觉得衫湿了,贴紧胸口。我把手掌像伞一样,撑在裤兜上头,想为兜里的手机挡些雨。再走几十步,发现雨多数是从身左侧飘过来,所以将手机从左裤兜换到右裤兜。台阶已经有些积水,为安全,我放慢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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煮包装的螺蛳粉

同学网购螺蛳粉,送我一包,说早餐时尝一尝。

习惯随手撕开包装,将干米粉下锅,将约一碗半的水煮干。包袋里有很多料包,醋、辣、花生等,数不过来,配料比干米粉还多。我挑了一包榨菜的放到锅里拌匀。先挟一小碗吃。米粉有芯,牙齿咬下去,觉得里边硬,顶牙。再吃几口,觉得不对啊,有名的“螺蛳粉”不应该是这样咬得顶牙,不敢吃得快,不敢再吃第二碗的啊。拿起包装,看了一下做法,其中提到米粉要煮十分钟,直到能用筷子夹断。估计是没煮烂,我再往锅里加了约一碗半的开水,继续煮。几分钟后,用筷子稍用力夹起一条米粉,断了。再挑个如稀酱一样的“味料包”倒到锅里,搅匀。这下,颜色变了,有点像螺蛳粉了。现在吃起来,米粉不硬芯了,滑进嘴里,嚼两下就烂了。但味道那个辣呀,我喝了一小口汤底,好象有无数多的细细辣椒也滑了进来。很快,两眼角觉得有泪出来,但我还是忍不住再在碗里捞米粉,不知道是因为辣得上劲还是因为想多吃米粉来冲淡这辣味。再接着吃,辣劲在肚子里像起了小火般烧,鼻子流清涕了,干脆把上衣给脱了,“打赤吉”接着吃。

这螺蛳粉吃得我热泪盈眶、鼻涕直流,还光了上身,好有劲。所以,我留了半碗的汤底,中午时想拿它泡米饭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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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眉小芳吃煎蛋

中午煎了两个鸡蛋,预留一块给画眉小芳,它好蛋吃。将煎蛋放在纸上,切成小块。

图1:不一会儿,它就蹦跳着,靠近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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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2:好奇地看了一下放在旁边的蛋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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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3:警觉地转过身,拿眼睛看了看我,“嗯,是熟人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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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4:跳到纸上,迅速啄起一块煎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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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5:然后衔着煎蛋,快速蹦跳着回到鸟笼附近享受美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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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机

小学时,是玩连接电视的“红白机”,有小十字控制手柄的游戏机,玩的游戏有《魂斗罗》、《坦克大战》和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。到了初中,跟着伙伴们到街上机室里玩“老虎机”。“老虎机”屏幕大,声音好,还有摇杆和大按钮,很吸引初中生。机室的生意很好,放学和周末时,来玩的小学生、初中生很多。机室场地一般不大,如“中西”机室,两边各摆一排老虎机后,中间仅留约有一人的过道。坐着打机的,站在旁边看机的,背后粘着想等下一盘的,这样往往一台机子周围聚有3~4个小孩,很挤,有如上下班时挤公交地铁。看到有玩家角色死了,马上有人喊“扣三号机,一只子”,新玩家挤过人群在柜台上交上一只游戏币,然后又快速钻过人群,在老虎机的高木凳坐下,准备开始打机,生怕被别人抢先投币。

我不聪明,摸索不到游戏的通关秘诀,但同桌的谢同学知道,他常看人家打机,记下危险路段的躲藏地方,告诉我总机应该怎么稳(困)着打。我们常双机配合着《恐龙快打》,他主角选“黄帽”,我副机选“铲脚”。谢同学指挥,我听他的,应该怎么走,在哪守,他说得很详细。配合刚开始时,第二关的杀猪佬也要稳(困)着打,就是把总机BOSS逼到屏幕边边,看不到总机,老摁着拳头拿砍刀劈,劈死总机后,手掌也因长时间不停地按,流出汗了。慢慢熟练后,不怎么稳总机,会放出来打,这样较味道。我一般是清周围的小兵,谢同学用“黄帽”的飞腿来削总机的血。运气好时,俩人各一个子,可以打爆机,把《恐龙快打》打出尾,打出结束字幕来,这时会引得周围的赞叹声,要知道包机出尾是要七、八块钱,而两个子(游戏币)约一块钱。记得有一年年三十下午一点多,我发现家里搞好卫生了,就走到东坝街,在谢同学窗户下喊。谢同学拿着一个扫把(正在扫水渍)开门,我问他去不去打一盘,谢同学放下扫把,说去。年三十很少人,机室里空气好,我们较轻松地打,没料到,一关接一关地,顺利地打出尾了。谢学高兴的提脚侧身跨过高凳,笑嘻嘻地举起摆拳的双手,边小跑边说“出尾了——哈哈——出尾了”。看他那高兴的样子,好比前锋在足球赛场上踢进一个“绝杀”的进球。

适当游戏是有益的。初中那时,该做作业时做作业,该上学时上学,去机室是“偷偷摸摸”地,进机室前,要回头看一下后边有没有路过的女同学或老师,一般也不选最外边临街的机子打,因为怕被看见打机。那时零用钱很少,平时在机室,看人家打机的时间可能比自己上机的时间还要多。街机的游戏是单机,有规律可循的,所以只要有足够的上机时间,一般能够通关。可能那时大家都没什么零花钱,所以上机时间有点象“众筹”,小健看小卓打,小卓看小越打,小越看小明打……通关的经验就这样通过你看我、我看他、他看你的“看机”来积累。街机比起现在网络游戏要“单纯”得多,没有游戏平台的大数据分析排赛,也没有玩家之间的斗骂斗角,即使是游戏的bug,也是人占机子的便宜,占机室的便宜。不是商业游戏外挂那样的bug,让特定玩家在众多玩家中遥遥领先。

回想起来,我初中玩街机没影响到学习,轻松上高中。相反,在高中时,我过于放松,上课走神,糊弄作业,整天浑浑着过。有次期末考试,数学卷的选择题可以乱选,但填空和解答题竟然一条也不会,对着试卷发呆。邻座的凌同学看到我的窘境,将她的试卷移到我的桌子,给我抄答案。那时的我,很懊恼自己,不知道将原本宝贵的学习时间花在哪儿去了。高中缺少自律,让我缺了高考的踏板,人生也因此撇到了另一个轨道。

图1:在某宝网上买的,说是“三和”摇杆和按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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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2:手心在侧,五指半包着摇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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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3:手心在底,五指托着摇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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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4:手心在上,五指抓着摇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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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5:打不赢扫把头“吖力古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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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套

前晚九点多帮用户安装好系统,折腾一天多,终于可以下班了。听到外面有嘀嗒声,下着雨。我从货架上拿到雨伞,准备下楼。听到楼下老妈的声音,她还没睡。我问:“妈,我小学时着嘅崭新水鞋呢,吖咪捞我V了?”老妈笑答:“乃旧嘅事啰?就算我不曾V,尔里下着得着,都三十零岁人了?”我记得,以前读小学时,我有一双软皮的水鞋。每次鞋面脏了时,用水一冲,就像新的一样,能照出模糊的人影来。水鞋里边还有布衬,穿着不会觉得浸冷。

跟老妈开玩笑后,我折回房间找塑料袋子,打算自制鞋套。因为下雨,天气又冷,实在不想湿鞋湿袜。翻到两个稍大点的袋子,一个薄的软的,另一个是有小泡泡的防震袋。伸脚进袋,把袋口拢到裤脚下,塞到鞋帮里,用脚后跟踩到,固定好。试着走了几步,右脚的泡泡袋着地受力,啪啪响了两下,爆了两个小泡泡。觉得挺好玩,撑着伞,看着左右脚,一前一后交替着前进,胶袋碰到湿地,有声响,提脚也有点粘,不由放慢了脚步,把自己幻想成动画片的大个子机器人,嚓——嚓——偶尔右脚还会再爆一、两个小泡泡。走了一段距离后,右脚的泡泡袋口子先散出来,露出鞋背了。再接着走,等于用脚尖踢着胶袋的底角走路,口子全散了。走路的样子挺搞笑的。

踢着胶袋走到果园那,路窄,有的地方路边又有人停车,仅剩一车道。大家撑着伞,更显得路窄,我留意到后背有来车,对面又有人过来,所以我先将身子往路外边避让对面行人,这时后边的白色车也停了下来,可能是怕碰着我。等对面行人过去后,我放快向里回到路的最里边,让车过。再走几步,觉得这戴着这自制的胶袋鞋套,走不快的,且为了安全,就将胶袋从鞋尖拉出来,不要了。取出胶袋时,胶袋向外的一面是湿的,但鞋是干的。哈哈,这土土的鞋套还是有点效果,可能找绳子或扎带之类的东西来固定住胶袋口,能走得远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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