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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治 奥威尔 - 《动物农场》 - 《一九八四》

这两本书,都是乔治 奥威尔写的,我先看的是《动物农场》。《动物农场》是拟人化写的,讲了猪头头、羊、马经营一个农场的事。细节我现在记不住了,但里边对粉刷在高墙上的标语改写我还有印象;对应的,还有羊咩咩唱颂的歌词内容,如从“四只腿好”变到“两只腿最好”。

《一九八四》的内容要比《动物农场》多,书中对未来构想出来的人物、生活场景,仿佛在现实的生活中能找到些影子。特别是书中提到“新话”的描述,它将词典人为地缩减,限制普通人的思想表达和交流;用机器流水化地产出众多诱惑小说等内容,用垃圾般的内容填充普通人的脑袋,人们不想再思考。

书名:《动物农场》
作者:乔治 奥威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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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《一九八四》
作者:乔治 奥威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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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裤补富

某天我坐着,低头看到腿内侧、膝盖附近缝线有个破洞。破洞有花生米大小,碎边露出的棉线虚掩着破洞口,如不认真看,还瞧不见呢。朋友说,“不怕。挺时髦的。现在的年轻人还专门买有破洞的牛仔裤来穿呢!”我就照常穿。

约一个月后,有天我左右手拉开裤腰,掂起左脚准备穿裤子时,发现裤子里边有亮光。我觉得奇怪,紧张地低头贴近裤腰口,想更近地看。如同破了洞的布袋,漏光很明显。我对照着光点位置,在裤档底靠后那发现有个破洞,破洞有只三华李子那么大。我的天啊,我穿着这条裤子到市场买菜都不知道有多少天了,若无其事的。穿裤腿上有破洞的裤子可以假称为“时髦”,但如裤档有破洞,那是要出丑的。这条裤子不能再穿了。

再过了一个月,我发现另外两条裤子也有类似的现象:裤子内侧缝线有明显的磨损起毛、裤档附近有扯裂开的小口子。我回想起我的几件衬衫的袖口、领口也有磨掉皮的。我有点怀疑,我家的洗衣机是不是有“使命搓”、“着大力拉”或如蟑螂咬衣服的特别功能,否则为什么这么多件衣服都有磨损开小口的现象?幸好,内裤我是手洗的,要不,老底也得被开小口。

裤子烂了只小洞,还穿不穿得?买新的吧,要花钱的呢!我想到家里有间门面降租后还没租出去,收入减少,不如将裤子补补后再穿吧。能省点,就省点。以前在农村,妇娘、老人会在春节过年年初二,拿出针线来补裤子,“要补富(本地话读音,裤子)补富”。意思是今年要招财增富,争个好意头。我从我妈那“借”到了针线,掏翻转面裤子,找到破洞口,对折破洞口,让布覆盖掉破洞口,将布拉紧拉直,再穿针引线把折好的布订缝起来。我是简单地穿单向线,订线的位置上下不对齐。我缝好后翻到裤外侧看,缝的线结实,但缝的线方向错了,是要顺着裤子上下缝的,我这是往左右缝,所以缝的地方褶子很明显,一眼就知道是出自菜鸟之手。裤档是双腿的活动支点,有褶很正常。我这么安慰自己,虽然我这缝的褶不会自动复原。

穿着自己补的“富”,我心里踏实,不怕再漏光了。“新一年,旧一年,缝缝补补再穿一年”。我希望疫情能早点结束,经济变好,我家的店面能租出去,这样我能欢喜大方地着上新裤子了。

烤龙虾尾

在某个买菜的小程序里,看到一斤的“龙虾尾”八吊钱左右,想买来尝下。带“龙”字的虾,估计高大上,会比平时的虾好食?

收到的虾是个注了水的密封袋,胀的像减震的空气袋,旁边还放着一个干冰袋。我没吃过龙虾,也不知道怎么做龙虾。应该煮?焖?蒸?炒?龙虾也系虾,我同平时食虾一样,将龙虾尾冲洗后放到空气烤锅里烤,以为出锅后蘸点豉油就可以送饭了。烤约十五分钟后,我拉出来看,有的龙虾尾卷曲成圆饼状,表面很干。我挟起一只龙虾尾,在碗里蘸了蘸豉油,放到口里嚼。味道咸,仿佛只吃到豉油。龙虾尾皮硬肉韧,我嚼了几下,如同嚼了一块塑料,吐出,不嚼了,冇味道。

第二天,跟朋友一说。朋友乐了,说龙虾的壳较普通的虾硬,嚼不烂的。吃进嘴前要用手将龙虾壳剥掉,仅吃龙虾肉,且一般要加油、盐等佐料烹饪入味,斋吃龙虾尾是不行的。我听了,觉得自己是个“大头虾”般,现成的了。

《洗澡》 - 杨绛 - 人民文学出版社

书名是《洗澡》,我开始以为写的是冲凉的细节,看了前言才知那是一种比喻的说法,特指“三反”后的“自我批评”思想改造运动。内容写的是解放后,一个文学社招了一些人,这些人在工作、生活上相处的事,主角应该是姚家和许家。其他人物也写得很生动,如在会上被戏称为“千里猪”的朱千里;像中了状元、接了绣球的丁宝桂;像烧软了黄金的余楠……甚至是听闻中方芳,都很有个性。

抄写其中的一小段:

丁宝桂急了,“难道还要洗?我听说从此不洗了。洗伤了元气了!洗螃蟹似的,捉过来,硬刷子刷,掰开肚脐挤屎。一为之甚,其可再乎!”

哈哈,我还不知道吃螃蟹前,螃蟹是要这么洗的呢。

书名:《洗澡》
作者:杨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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蒸田螺汤

今日买菜,我在青菜摊行,见到有张纸皮,上高写稳“乌泥坑田螺”。旁边有只妇娘低头用咬钳钳田螺尾。我边走边想,吖好食啊?记得好多、好多年前,我捞一只“乌泥坑”(粮溪)嘅妹仔见面相睇过,所以记得“乌泥坑”这个地名。不到,买滴来食下,试下吖好食。我倒转头。

“几多钱”?我问。
“十吊钱一斤”。佢答。
“五吊钱有几多哦?”
“咪就嘅多样。蒸汤够食”。佢比了比面前的田螺。

我掂到只装稳田螺的红袋仔,行到廖团长店。团长瞄了一眼我掂的袋,问我。
“田螺啊。”
“系。”
“炒咪?”
“打算蒸汤。”
“蒸汤?说石扣(仔)?带壳系爱炒的,不咪你挑出田螺肉来蒸汤。吖曾整开田螺尾了?”
“整开了哇。我睇到佢用咬钳咬稳。”我分开胶袋口,让廖团长看了一下里边的田螺。
“咬屁!不咪还原嘅?咬有咬过田螺嘅价钱,你买到嘅,系不曾咬过田螺尾嘅田螺。”

果然,我袋子里的田螺都是不曾整过田螺尾的。回到家,我先把田螺放到有水的盆子里。等过了约十五分钟,我拿着把尖嘴钳准备钳掉田螺尾,方便“诀”(吮吸)田螺肉食。我看到原本盆里的清水里多些了些絮状的杂质。田螺原本平铺在盆的,现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齐。好多田螺还打开了面前的口盖,蜗牛般伸出头和脖子来,有的田螺还伸出两条肉角来。甚至有的田螺顽皮地贴着、吸着沿到了盆壁上。听说,田螺系食泥大的,捡归田螺后最好用清水养一小段时间,让田螺吐出刚吃未消化的泥和杂质来。估计盆底里留停出来的杂物,就是这些田螺吐出来的。

不知道是尖嘴钳不好用,还是我不晓得钳,尖嘴钳钳到田螺尾,经常打滑,咬不稳,钳不掉田螺尾。我反复地使着尖嘴钳。快到十二点煮昼了,我钳了不到一半的田螺。我不管了,将这钳好的田螺装到一个钵皮里,加满水,架到电饭煲里和米一起煲(蒸)了。不曾加盐,也不曾放油蒸。我有我的理由,因为我记得,小时候在老家,我妈“稳田”(将杂草从稻禾间踩到泥下除草)时捡归田螺,田螺有大脚趾这么大,将这样的一、两个田螺放到砂锅里蒸清汤,好鲜、好甜的。我要试试,现在买的田螺,有没有以前的田螺那么好吃。现在的田螺个头小,仅有手尾指头大。但它写着是某个村的河里捡到的,就逄不是“山珍海味”,但也应该有村河里的清鲜味道吧?

饭煲后,我扛出钵皮,迎着飘上来的蒸汽,闻了一下,是好淡的田螺味,末了还有点腥。我往汤里加了点盐和油,用调羹滚了几下,迫不及待地勺了几勺到碗。我托起碗咪得见碗底。好淡、好淡,如果不先知这是田螺汤,我还会以为是在喝淡茶。我是不应该放这么多水去蒸的,估计仅加三分一或四分一碗的水就得了。田螺虽淡,但饭要食的。我左手捉起一只田螺,用右手姆、食指揭走“田螺闭”(角质口盖),然后用牙线柄戳田螺头,再横着挑出田螺肉来,最近将田螺肉放到酱油碗里。我挟着蘸有酱油的田螺肉下饭。田螺肉吃到嘴里,有时还是会觉得涩、腥。涩,可能是田螺肉还有杂质、细砂或碎的田螺壳。搞得我一会往肚子里吞饭,一会又要抿着嘴唇,呸呸地吐出田螺壳末等来。

“一只田螺一只闭”,这句俗语是说每个田螺都有一个口盖,借此劝说年轻人要踏踏实实心找个对象,结婚成家过日子。这是长辈教我的,也是要我能领悟和实践的。我看着洗碗盆里吃剩下的田螺壳和“田螺闭”,东一只西一只。我站着想了一下,然后仰着头,将钵皮剩下的田螺汤刮刮地喝完了——自己买的田螺,自己蒸的,即使汤再淡,也是汤,要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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